宗自沉的眼眶彻底湿润,那种失而復得的喜悦,无法形容,他微微低头,摸着华宸川的脸,轻声说道:“过一辈啊!过一辈子,那你要活着啊!你要好好活着,我就不和你和离!”
华宸川迷糊间好像听见了宗自沉的回答了,他有些高兴,语气中难得的带着喜悦:“嗯!”
他觉得死前的幻觉也不错!
宗自沉随意的擦了下眼睛,仔仔细细的摸着华宸川,确定他的状况,他再唤华宸川的时候,华宸川就没有回应了。
已经彻底晕了过去。
宗自沉刚想让徐黑大把华宸川背起,一转头看见徐黑大,怒从心底起,他拍打着徐黑大:“死孩子!你个死孩子,你到底在乱说什么!”
徐黑大缩着脖子,也不敢躲,他刚才真的试探王爷没有鼻息了嘛!谁知道王爷又活了过来,他也很伤心好吧!
宗自沉发泄了一下,厉声对徐黑大说:“还愣着干什么,把人带出去。”
徐黑大急忙起身点头道:“好,我马上就把王爷带出去!”
徐黑大背着华宸川一走,宗自沉在这儿石洞内看了一眼,在不远处竟然还躺着一人,宗自沉走近一看是个突厥人。
他试了试,还活着!
可突厥人到底要不要救,最终他还是命人将他带了回去。
因为这山谷中活着的人就他们三个,所有的人翻找了一圈也没有再看见其他活着的人。
宗自沉又命将士,将牺牲的人就地埋葬,最终在山谷外立了一个合碑,这偌大的山谷成了一个集体的墓穴。
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的撤离这边,回到了天安郡。
有关于北黑城的重建,最起码要等天安郡一切正常了之后再做打算了。
三日后,新的粮草又到了,天安郡的事务秦贤处理的井井有条。
宗自沉这几日日日守在华宸川身旁,时不时的碰碰他,他仿佛心有余悸一样,心里不踏实。
他打算等华宸川醒了,就回到天水郡。
这一日的午后,宗自沉趴在华宸川的床榻边,昏昏欲睡中。
华宸川悠悠转醒,稍微一偏头,看见宗自沉枕着他的手,要睡不睡。
他上一次的记忆是石洞内,宗自沉和徐黑大在他耳旁说话,他还以为是幻觉,不过现在清晰的看见宗自沉在他身旁。
以及看着周围的环境,他这才确认上次的应该也不会幻觉,就是宗自沉他们去救他了。
他声音有些沙哑的道:“自沉,困了吗?困了就去睡一会儿吧!”
宗自沉听到声音猛的抬头,瞌睡瞬间没了,他惊喜的看向华宸川:“你醒了?感觉身体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华宸川看着宗自沉眼神流露出的喜色,嘴角不自觉的上扬,窗外的阳光明媚,他的心情也是如此。
劫后余生,宗自沉在石洞答应的话他还记得,他摇了摇头,慢慢的坐起来:“没事!”
宗自沉扶着他坐起,蹙眉道:“怎么没事,大夫说你一隻眼睛应该是看不清的,那条受伤的腿,大夫说处理的不得当,断骨重接了,疼吗?”
华宸川舍不得将视线从宗自沉身上移开,他坐好之后,让宗自沉坐在他的身边。
宗自沉刚一坐下,他就将宗自沉揽进了怀里,宗自沉身子一僵。
然后他感觉宗自沉又慢慢放松了身体,缓缓的靠在了他的怀里。
华宸川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处道:“不疼。”
然后又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:“我的小木雕呢?你带回来了吗?还有你答应我的话作数吗?”
宗自沉眼神看向桌上的丑不拉几的小狗木雕:“带回来了。”
接着故意回道他另一个问题:“答应你的什么?是说给你重新雕一个吗?当然作数。”
华宸川一愣,随即轻笑道:“我问的可不是这个。”
他将宗自沉的一隻手抽了出来,又将自己的另一隻手和宗自沉的手十指交叉,轻声道:“你都答应我了,定然是做数的。”
宗自沉看着两人的手,他轻轻的握住了华宸川的手,华宸川也回握了他,两人十指相握,宗自沉完全的将身子靠在了华宸川的怀里。
他慢慢的闭上眼,轻嗯一声:“我困了,睡一会儿。”
“嗯,睡吧!”华宸川将一吻,落在了宗自沉的脖颈处。
宗自沉隻觉得有些酥麻的痒意,心也如此。
返程
十天过后,华宸川交代好天安郡郡守秦贤之后,又重新临时任命了北黑城的郡守。
李莫将死亡的士兵名单造册,核定抚恤金,华宸川安排他主要负责这个,把所有的将士的后事安排妥当,也算减轻他因为决策失误而产生的负罪感。
一切慢慢的也向正常方向转变了,这日华宸川叫来了秦贤。
秦贤作揖道:“下官参见王爷!”
华宸川道:“免礼,秦大人,天安郡近来如何?本王与王妃要启程回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