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自己心虚就老盯着我们家不放,杜局长就没得罪别人了?”
她转过头看向文夫人,笑着道:“其实我一直心里有个想头,想要跟杜太太说,又怕她误会,毕竟我们家陆昌身上还有洗不清的嫌疑。”
文夫人好奇:“什么想头?”
沉容道:“杜局长雷霆手段,曾经短短几天就抓了一百多号人,说他们是共/谍,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人来报复。”
文夫人脸色顿了一下,然后笑着道:“陆太太多虑了。”见杜太太脸色不好,她找个借口支开了人家。
又换了个话题和沈容寒暄,问她来金城可还习惯,有没有哪里不方便,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。
沉容笑着道谢:“挺好的,之前也在金城住过一段日子,这次过来我们还是住在娘家,倒是不用我操什么心。”
沈家有钱,自然是不会委屈了自家女儿女婿,文夫人笑着问起陆临近况,像是在解释闲置他的原因。
“事情毕竟闹的满城风雨,这也是为了他好,等过了风头,还有很多要倚重他的地方。
沉容笑笑,表示理解,也说陆临挺好的,说是难得有时间可以多陪陪家人。
“他如今回家比较早,孩子功课什么的都是他来管,我也轻松啦很多,儿子也听话了很多,我倒是希望他闲的时间再长一点才好。”沉容低声打趣。
文夫人笑笑,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这是她的真心话。
不过陆临是真的接受良好,甚至还有兴致说起二胎的事情来了,说是趁着有时间,再生个女儿好了。
当然被沉容好一顿销,人果然是不能太闲。
舞会结束,陆临来接她,沉容说起舞会上大家问起他的事情。
他没来参加,大家都以为他是丢了面子不好意思出来应酬了,还或委婉或幸灾乐祸地向沉容传达了一下惋惜。
都以为他立了大功,回来一飞冲天,谁知道沾上了杜新民的事,前途就这样没了,都觉得可惜。
嘴上说着什么还年轻不用急,沉下心做事,但谁不明白,机遇这事不好说,错过了就没了。
沉容挤眉弄眼地看着他。
陆临握着方向盘,直视前方,嗤笑道:“我可没他们闲,日本人在北边虎视眈眈,他们竟还有闲情逸致开什么party ,还在歌舞升平,纸醉金迷呢!”难道真要到兵临城下那一天,才知道什么叫危急。
“是平城来消息了?”沉容听出他一肚子火气。
陆临嗯了一声,韩习文和冯轻都有给他发电报,前线哨兵传回消息,发现日本军队最近调动频繁,他想到申城时那些日本人的异常,直觉他们要南下。
他把这些分析推演打了报告上去,但如石沉大海,想到这里,陆临用力咬了一下后槽牙,眉头紧皱。
沉容伸手帮他抚平额头,叹气道:“要是你没坐冷板凳,会不会他们就会重视了。“
陆临顺势牵住她的手,冷哼道:“他们不是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,难道整个军政部就我一个聪明人?不过都装傻充愣,抱着侥幸心态罢了,等着吧,等火烧眉毛了,他们就知道急了。”
他从来到金城,这眉头就没有松开过,沉容摸摸他的胳膊,给他顺气:“不生气了,你现在有什么打算?”
能有什么打算,继续打报告吧,只是他如今被冷待,怕也是无用功:“明天我再去拜访几位长辈。”
看看能不能想想其他法子。
沉容抽回手,让他专心开车:“杜新民要是晚一点出事,会不会就不一样。”
路上有人,陆临按下喇叭,偏过头看她,笑道:“杜新民是一定要死的。”
而且金城只是借机想要打压他一下而已,西北的事情他虽然处理的不错,但他和窦文良走的近是不争的事实,而且如今他在窦家军中威望太高了,金城怕他成为第二个窦文良。
“杜新民不死,盛如月留在申城会很危险。”她和陆昌关系太近,以前有他在,杜新民的人不敢贸然动她,但若是他离开了申城就不好说了。
盛如月冲动,她又对杜新民恨之入骨,若是人家设个套,她八成就会往里钻,说不定到时候就会把吴心白的书店暴露,杜新民会闻着味地查到陆临身上。
沉容咬唇低头:“当初我自己去书店就好了。”
陆临失笑,腾出一只手摸她的头:“说什么傻话,你去和我去有什么区别。”
沉容被这话安慰到了,伸手打掉他的手:“别弄乱我的发型。”
陆临干脆趁她不注意多粗暴地多摸了两下:“都让你别去参加那什么舞会,你还非要去,有没有被人为难。”
按了两声喇叭,门房急急跑过来开了门。
车子停下,沉容下车,紧了紧披风,虽然开春了,但晚上还是有点凉,陆临把自己衣服盖到她身上。
沉容捂住,抬头嗔瞪了他一眼:“你不去我也不去,人家可就真当你不识抬举了。”
人家文夫人的舞会,专门下了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