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愤怒和觉悟,化作最原始的力量!
“滚吧!!!”
拳头如轰出的重锤!狠狠地、彻底的砸在了那个方柱之上!
轰!!!
按钮瞬间碎裂,不是光影效果,而是实实在在的物理崩坏!
一股无形的、庞大的数据乱流,如失去堤坝的洪水,轰然爆发!
记忆沿着无数无形的数据链路,逆向冲入寰宇每个节点,直达每一个任务者的脑海深处!
规律、冰冷,象征着寰宇绝对控制权的警报声,陡然变了调!
它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野兽,发出扭曲的、断断续续的,夹杂着电流杂音的刺耳尖鸣。
光洁的墙壁和穹顶上,原本稳定流转的能量光带开始疯狂的闪烁,明灭不定,如同频死者的心电图。
就在这混乱与崩坏的背景中——
那些原本行色匆匆,面容麻木的任务者们,同时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!
“呃啊——”
身着机甲残片的男人抱住头,发出野兽般的哀嚎。
他的脑海中,不再是冰冷的任务评价,而是科技世界被他抽走能源后,亿万平民在异星虫族尖牙下化为血沫的景象!
冲天的惨叫,绝望的火光,几乎将他的灵魂撕裂!
不远处,身穿华丽宫廷长裙的女任务者,呆呆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。
她记忆里浮现出一个温润如玉的太子,在发现她真实目的后,对方那破碎却仍旧温柔的眼神。
以及,她离开后,他孤身一人走向敌营,以身殉国的决绝背影。
她脸上血色褪尽,一口鲜血喷出,染红了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华美裙裾。
“不不是这样的我偷走了他的国运”
更多的任务者僵在原地,瞳孔放大,身体剧烈地颤抖。
他们看到了什么?
——曾经深情呼唤他们的“气运子”,在他们完成任务,汲取气运后,迅速衰败、郁郁而终。
——那些被标记为“运行良好”的世界,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便山河破碎,文明断绝。
——还有那些被寰宇清洗掉的、属于他们自己的、真实情感的瞬间。
心动时的微甜,离别时的不舍,甚至微不足道的愧疚
被剥夺的真相交织在一起,形成最锋利的绞索,勒得他们无法呼吸!
“啊啊啊——!”
“那个世界被我被我毁了!”
“不要!我不要这些记忆!拿走!拿走啊!!”
痛苦的嘶吼,悔恨的哭泣,还有自欺欺人的咆哮在接引殿、在休整区,在每一个有任务者存在的角落爆发出来!
不知是谁第一个动手,一道失控的能量光束,轰然砸向不断发出警报的主苍穹!
刹那点燃燎原星火!
“我要回去!送我回去!!不能就这样算了!”
“我要救他们!”
“毁了这些监控我们的东西!”
控制室,柒冉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光怪陆离的记忆不断冲击着她的脑海。她咽下喉中腥甜,额角青筋绷起,却仍旧在听到外面山呼海啸的混乱时,缓缓勾起唇角。
柒冉的目光看向深渊回廊的方向:
“花梨……我……做到了。”
“下一步就告死它。”
大结局(下)
人间,云霞镇。
刚过立冬,午后薄阳勉强驱散寒意,长街上却自有一番热闹。
叫卖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粗狂嗓音,与混着新出锅的熏鱼咸香,以及孩童们追逐踢毽子的笑闹声撞在一起,蒸腾出独属市井的蓬勃暖气。
花梨坐在临街一个支着布棚的馄饨摊子前。
粗瓷碗里,奶白色的骨头汤冒着滚滚热气,几颗馄饨皮薄馅嫩,漂浮在带着细碎葱花的碗里。
突然,花梨拿勺子的手微微一顿,有些茫然地抬起头,目光望向虚空,“诶?鳌拜,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叫我?”
鳌拜吸溜儿了口汤,“哪个野男人?”
花梨无语,“你不要搞得我好像那个色狼。”
“你不是么?”鳌拜眯眼,“那个倒霉的温庭筠,昨天还差人来给你送请柬呢,让温烬直接给打回去了。”
“该!”花梨附和。
珍惜生命,远离神经病。
鳌拜咂咂嘴,“不过到底谁会第一个来啊,我可是压了佛子,他得给点力啊。”
花梨疑惑:“为啥?”
还能为啥,当然是他有一个大款粉头啊。
知道某些内幕的鳌总管老神在在。
没办法,它也不想给花梨吹枕边风先来人间,但是小唐总,给得实在太多了。
“算了不纠结。反正咱是第一个,管他谁先来,都省了笔路费。”鳌拜打着哈哈,“路上做点仙博任务,又是一笔。”
“咱也可以劫富济贫,行侠仗义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