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反而猝不及防被他抱得更紧。
水龙头一旦被扭开,水流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浴室的雾气好像变得更浓了。
全身的阀门都好像被乔柏林打开了,推拒的动作转而变成迎合,宁酒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,软软地问乔柏林能不能别再在这儿做了。
“不要不要在这里,”她的身体本来就敏感,全身的感官调动驱使她眼尾止不住地流出泪水,“去另一个地方吧?”
“另一个地方?”乔柏林低笑一声,“什么地方都可以?”
“都可以。”
宁酒只想摆脱眼前这个羞耻的境况,顾不上去问他说的地方在哪。
能在哪呢,无非是那几个地方,还有什——
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身上没有一块地方不是他留下的吻痕,生理性盐水在眼角蔓延,宁酒的眼眸被泪水模糊,又被乔柏林一点点吮吸干净。
“宝宝,你知道吗?槿山别墅价格昂贵的原因,不在地段,而在私密性。”
他仍维持着抱她的姿势,宁酒受不了这样,小腿一直挣扎,被他不轻不重拍了一下。
“它的每面镜子是单面的,镜面也是恒温的,不会很凉。”他低下头,朝她的耳朵吹气,很痒,“等会儿我们试试吧,宝宝。”
他到底在说什么啊
宁酒暗道不好,挣扎的动作剧烈起来,却猛然感觉有什么不对。
乔柏林从浴室走出来后,朝着的是卧室相反的地方走,而现在已经到了楼梯口
一步,踏出去。
他下了第一阶楼梯。
方才他走的时候,身体只是发酸,尚且还能忍受。但此刻忽然一阵下坠感袭来,酸软从脚底一路蔓延上来,潮水疯了般漫过全身,宁酒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力气。
“你,别,啊”
她整个人好像坏掉了。说不出话来了。
一步,两步,三步。
男人下楼梯下得稳健,却抵不住那极致的失重感一下又一下地折磨着宁酒的神经。
楼梯由深色柚木制成,扶手打磨得温润光滑,抵住人的肌肤并不冰冷。
宁酒被他握住腰,恍惚每一秒都被拉长成几乎要崩开的错觉。
乔柏林每走一个台阶的时间长短都不确定,这种未知感就像一根失重悬着的弦,时紧时松,令她的神经始终绷在最高处。
又是一步。
宁酒全身颤抖起来,嘴角发出断续的轻哼,只能强撑数着剩下的台阶。
还有六格,还有六格就能解脱了。
剩下五格、四格、三格、两格马上就要到一楼了。
还有一格的时候,乔柏林停住了。
宁酒本来都在提前庆祝折磨的结束,被他突然顿住的情况搞得不知所措,只能用白皙纤长的小臂拥住男人青筋跳动的脖颈,朝他撒娇。
“你,你快点下去啊——”
“啊,我记错了。”
雪白细腻的腰窝骤不及防被男人恶劣地捏了一下,腰肢几乎是立马抖起来。
宁酒听到乔柏林顿了下,嗓音含笑,说出的话却是那样残忍。
“恒温玻璃在三楼才对。”
“”
这人就是故意的。
宁酒发现,论心理暗示,乔柏林简直比她玩得还要熟练。
方才下楼的那几步,他刻意将时间拖得漫长,就在她以为看到希望的时候,他又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再来一次。
怎么这么讨厌啊。
修长的腿迈开,下楼的步伐陡然换成上楼。
刚刚还象征解脱的目的地突然离宁酒好远、好远。
水滴滴答答流了楼梯一路,更别说他们。到最后,宁酒只能将脸埋在乔柏林的胸膛,不去看那一整片入目的混乱痕迹。
后背贴上三楼玻璃的触感,温度确实如乔柏林所说的不凉。
可窗外就能看到树木,偶尔也有走过的人群,羞耻感宛若藤蔓一点点缠绕上来,宁酒咬着唇,看着乔柏林将她抵在玻璃上,头却一点点低了下去。
“不要”
她一点也不理解乔柏林为什么对于这件事如此执着,如果换作是她,怎样也不会肯去做的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