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的意思,还是新皇的意思?”
“我说了,我来这里新皇并不知道,你可以放心,我不是那种人,如果你不信我,可以拿起那些书本看看,都是前太子之前借我阅览,我没及时还回去的。”
怕周斯越不信,贺司州将盒子打开。
里面有一块前太子的贴身玉佩,以及各种抄录的书本。
确实是前太子的笔记。
周斯越看着那熟悉的字迹,伸手细细摩挲着,眼眶不免有些泛红。
“多谢贺将军!”
“这次就当我是来给你送前太子旧物的,这次我是去南边支援战事的,怕是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来漠河,周公子,保重!”
“贺将军也保重!”
两人遥遥对拜,周斯越抱着盒子,下了马车。
见他离开的背影,中年男子掀开帘子,对贺司州问:
“贺将军,您不和周大人解释下吗?”
“他既无心再回朝堂,也无意其中党争,那我也不能把他拉下水,也许现在的生活,是他想要的。”
贺司州掀开帘子,看着周斯越离开的背影,幽幽叹气。
中年男子不理解,可他家曾受过周斯越大恩,有些迟疑的问贺司州:
“将军不让凤城的县衙帮忙照看下周家吗?”
“算了,来这里本就冒险,若是被皇上知道这事,怕是会觉得我在和周家勾结,看着他如今这样,也挺好。”
中年男子没有继续追问,而是让马夫赶着马车离开。
秦月瑶远远地就看到马车上坐着个十分俊美的男子,和周斯越的美貌有的一拼。
进了院子,秦月瑶才问:“你是不是要离开了?”
“为什么这样问?”
周斯越觉得自己现在这样,应该不会让人没有安全感。
“那个贵人难道不是来带你离开的吗?”
秦月瑶又不傻,新皇肯定舍不得这样的人才,所以才想要找人来把人劝回去。
她的心里也担心,周斯越会回去。
周斯越只是轻摸她的头,
“我说过的,不会再理会朝堂之事,便不会再和那边有任何纠葛。”
“那你盒子里的是什么?”
“是先太子的一些手稿,贺将军给我带来,我想着留下做个纪念。”
听到周斯越不会离开,秦月瑶才松了口气。
她也觉得周斯郁不应该去,担心那是个圈套。
两人进了主屋,周斯郁对着两人问:
“大哥大嫂,没什么事吧?”
“没事,朋友送了故人的旧物。”
周斯郁点头,继续做家具。
见周斯越心情不好,秦月瑶没有上楼,对他笑着说:
“夫君,我去看看青菜,你先上去!”
“好。”
周斯越情绪明显不高,应了一声就上了楼。
秦月瑶去了菜地,看着郁郁葱葱的青菜,心情很是愉悦。
这些青菜长势不错,不能像现代土地种出来的好,但在这贫瘠的土地上,能够种出那么好的青菜,已经很不错了。
身后,突然传来周明珠的声音。
“大嫂,你种的青菜长得真好,可惜我们种的时间短,不然这些青菜肯定会更好。”
“明年我们种的肯定会更好。”
“有大嫂在,我相信我们明年肯定种的比今年好。”
周明珠夸的真心实意,秦月瑶都不好意思了。
她对周明珠问:
“这些天天气好,那群人的房子是不是都盖好了?”
“确实是盖好了,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,我们盖房子就说不合规矩,可那些人却一点都没有罚。”
说起这个,周明珠就觉得不公平。
秦月瑶倒是理解那些人心里想些什么,毕竟不是真想把他们弄死,加上漠河马上就要下雪,县太爷并不想他们出事。
刚说起这件事,远远传来周斯郁的声音。
“钱小叔,我大嫂就在那边。”
“我自己过去就好。”
钱楚玉来的时候,秦月瑶和周明珠刚巧从菜地那边过来了。
看到他,有些诧异,“钱小叔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有事找你。”
“钱小叔,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你知道村子里来了一户人家,那户人家姓余,不是好说话的……”
钱楚玉深吸一口气,停顿了下,才继续说:
“余家就是烧了山的那户人家,家主被带到了官府,他们家人觉得是因为我们,我担心他们会对我们不利。”
秦月瑶这才想起来,前些天周斯郁和他们一起去官府,说余家烧了山火那事。
现在看来,余家是因为这事记恨上他们了。
她问:“那现在是怎么样,余家想要偷偷来刺杀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