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哑哥儿干完手头上的活儿,跟着上了地头。
“要回去了?”徐言其瞧着哑哥儿理下了裤腿和衣袖,出言问道。
见他点头,徐言其便和两人一并走着,瞧着东面的竹林,嘴里念叨着不知现在还有没有笋子。
时辰还早着,哑哥儿同徐言其去了竹林一遭,虽然笋子少了一些,但也算没白来。
“再过几日,怕是就连这些都没有了。”
哑哥儿没带着竹筐,徐言其将挖好的笋全都放进了他的背篓里,等回去时两人再分就是。
心里惦记着赵时桉,徐言其没有多在外逗留,带着分好的笋回了家。
赵时桉现在倒是会认人了,看到徐言其来到摇床旁,瞅着人咯咯的笑个不停。
徐言其当即心软成一片,弯下腰把孩子抱了起来。
“都进三个月了,是该会认人了。”李桂棠慈爱的瞧着曾孙,拉着他的小手逗着。
今儿换下的裓子还没洗,徐言其把赵时桉放到床上,让李桂棠照看着,拿着木盆和皂角坐在檐下搓洗。
徐言其坐的位置正在屋门边儿,一抬头就能看到床上的赵时桉。
“云程真是种田的好手,适才我去田里看了看,咱家的稻谷比邻田长势要好。”徐言其一边洗着裓子,一边和屋里的李桂棠搭着话。
赵时桉一直不睡,李桂棠便时常出声逗他:“云程这孩子打小就能干,有时候我倒不想他这样,活得太累。”
“阿奶,以前的事儿咱不提,现在他有人心疼呢。”
晾干裓子,已经快到晌午,徐言其去后院摸了一趟鸡蛋,便去灶房将挖好的笋拨了出来,打算做油焖笋吃。
去年赵云程晌午不回来,徐言其经常应付着吃,今年有了李桂棠陪着,他每顿饭都有好好做着。
元宝见徐言其进了灶房,懒洋洋的趴在了门口,算算时间快要到下狗崽的时候了,徐言其没去赶它,想着这几天在狗窝里再多铺些稻草。
锅里焖着糙米,徐言其抽空去后院挤了羊奶,这刚挤出的羊奶必须煮沸晾温了才能给孩子喝,不然可是会生病的。
人要有志向
日沉西山,燥热的天儿终于有了一丝丝凉意,徐言其抱着赵时桉坐在院前的石块儿上,和李桂棠等着赵云程回家,元宝趴在院门前眯着眼,黄昏正是一天中最让人舒服的时候。
“你看谁回来了?”徐言其瞧着赵云程走近,起身晃荡着赵时桉的小手,和他打着招呼。
在外面儿干了一天的活儿,赵云程自知自己身上一股子汗味儿,他没有靠徐言其太近,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拨浪晃荡起来,清脆的声响逗的赵时桉直笑。
“我回去洗洗再抱孩子。”赵云程把拨浪鼓递给徐言其拿着,匆忙去了灶房舀水洗漱。
李桂棠乐着,拄着拐杖起了身,和徐言其抱着孩子进了院子,见人都回去了,元宝也缓缓踱步进院,趴在了窝里。
把赵时桉放进摇床里,有李桂棠和赵云程照看着,徐言其放心的去灶房张罗着做饭。
小菜园里不少瓜菜都熟了,徐言其摘了三个茄子,打算凉拌烧茄子吃,这天儿热,人们往往更中意凉菜。
夜里,徐言其烙了几张薄饼,绿豆汤是早就熬好的,赵云程累了一天,喝上一碗最解暑气。
“云程,咱啥时候去衙里给桉哥儿上户籍?”徐言其在饭桌上问道,李桂棠好不容易将赵时桉给哄睡,三人这才能安生的吃个饭。
赵云程夹了一筷子茄子卷到饼里,闻言道:“还得等桉哥儿再大些,到时要抱着他,搭驴车去镇上衙门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