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,一辈子傻,傻蛋中的傻蛋!”
栗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,点着头回答:“是是是,您说的是。”
昨天在电话里哭着“告密”的栗佑已经像是只螃蟹一样,横着身子,想偷偷溜出病房了。
突然,他注意到自己的老姐醒了!
“姐姐啊!”栗佑惊天地泣鬼神地喊道。
三位长辈的注意力也瞬间转移到了栗知的身上。
栗知从病床上坐起来后,迷茫地眨了下眼,看到许久未见的外婆时,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随即,她就想到了江朔野。
——他现在怎么样了呢?
“宝贝乖啊,外婆这次来不仅是帮你洗掉身上的霉运,还要帮你教训那个害你变成这样的臭小子!”老太太快速说着。
为此,她准备了不少“工具”。
就等人一出现了。
“外婆!”栗知急着解释。
说时迟那时快,病房门被人轻轻掐了两下。
江朔野一从笔录室里出来,就赶到了医院里。
没想到病房里人很多,还有位他不认识的老太太在。
栗父栗母纷纷向他摇头,栗知则是做着一个类似于招手的动作。
江朔野以为这是在叫他,便走了过去,紧紧握住她白皙的手,心疼道:“我来了。”
“你哪里觉得不舒服?”
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了江朔野身上,上上下下,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,眼神锐利得像是一台扫描仪。
“妈,这就是江朔野,多亏了他先找到知知的位置”栗母连忙介绍。
老太太却没接话,而是从随身带的绣花布袋里,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个小罗盘和一本翻得毛了边的旧书。
病房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老太太围着江朔野走了两圈,一边看罗盘,一边掐着手指,嘴里念念有词:“嗯面相倒是周正,山根也高,有主见就是这眼神太冷,煞气重了点”
江朔野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无措,只能僵硬地站着。
老太太问了他的生辰八字。
虽然觉得荒谬,但出于对长辈的尊重,江朔野还是如实说了。
随后,外婆便拿着八字,对着书翻了好半天,眉头越皱越紧。
她突然合上书,一拍大腿,对着女儿和女婿,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不行!这门亲事我绝对不同意!”
“你们夫妇要是想乱来的话,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!”
“啊?”众人都傻眼了。
尤其是栗知很想反驳,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不已。
外婆指着江朔野,一本正经地分析:“这小子是金命,剑锋金,太锐利!”
“我们知知是水命,涧下水!看着是金生水,好像不错?但不对!”
她煞有介事地翻着书页:“书上说了,剑锋金遇涧下水,非是常流!意思是这水太弱,架不住他那金戈铁马的煞气,容易受伤!你看,这不就应验了?才在一起多久,就遇到这种血光之灾!”
“而且吧,他这种金命,带孤辰!”老太太补充道:“注定是性格孤冷,六亲缘薄,我们知知这么暖和的性子,跟他在一起,那不得被冻着?不行不行!”
栗母哭笑不得,看着女儿求助似的眼神,她开口道:“妈!这都什么年代了,您还信这个。”
老太太眼睛一瞪:“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,能没点道理?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!反正我不同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