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有没有受伤?”
&esp;&esp;“手手手!征哥注意手!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蒋征的跟班一窝蜂围了上去。
&esp;&esp;他谁也不搭理,胳膊一挥搡开所有人,咬着牙猛地站了起来。血液从身体各个角落涌向脸庞,蒋征的脖颈爆出了道道青筋,一瘸一拐地往外走。
&esp;&esp;“都他妈不许跟!”
&esp;&esp;见还有人要说话,他扭头就是一声爆喝,那几个跟班立刻止住了脚步。
&esp;&esp;一双温凉的手捉住了他的手腕,不由分说地扯着他没受伤那条胳膊架到了肩上。
&esp;&esp;沈隋玉和蒋征差不多高,但更为清瘦。此刻架着那么大只一人丝毫不显得吃力,穿着白色运动服的肩背笔直挺拔,好像能负担得起他全部的重量。
&esp;&esp;额前冷棕色的碎发微微垂落,遮住了他的眼帘。
&esp;&esp;……就当是看在眼药水的份上。
&esp;&esp;沈隋玉想着,身体最深处陡然传来一股剧痛!
&esp;&esp;他蓦地瞪大了眼眸,那痛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他整个剖开,从内部挖空,碾碎。额头冒出了一层层冷汗,他险些摔到在地。
&esp;&esp;“把他放开,快。”帮迪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,“你做出了让读者极其反感的举动,刚才是系统给予的惩罚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剧痛持续的时间不长,余波像电流在四肢流窜,整片脊柱都跟着发麻。
&esp;&esp;除此之外,他的左脚脚踝还出现了一阵灼烧般的束缚感,好像有什么东西攥着他的脚把他往后拖拽。
&esp;&esp;沈隋玉回头望了过去,正对上独自站在原地的,林欢辞幽幽的眼眸。
&esp;&esp;他努力露出了一个干涩的笑,没说什么,架着蒋征继续往外走。
&esp;&esp;“放开放开,我不要你管!”
&esp;&esp;身边的人还嚷嚷着要挣扎,虽然动作幅度很装模作样。
&esp;&esp;“闭嘴。”沈隋玉嗓音微哑,“再动别怪我抽你。”
&esp;&esp;“?”
&esp;&esp;蒋征错愕地瞪大眼,张嘴正要反驳——转过头一瞄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,苍白脆弱到几近透明,形状优美的唇瓣都褪去了血色。
&esp;&esp;心脏像被重重捶了一拳,他瞬间老实了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医务室很安静,门开着,值班老师不在。
&esp;&esp;沈隋玉把蒋征扔在进门的靠椅上,视线里有一张办公桌,两米高的文件柜,和药品齐全的推车上。他干脆自己上手检查。
&esp;&esp;大提琴家的胳膊是最要紧的,沈隋玉手指叩击了几个地方问蒋征疼不疼,蒋征垂着脑袋摇头。
&esp;&esp;于是他固定住蒋征的肘关节,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往来回各个方向轻微拧动。蒋征就闷不做声由着他拧——背过身的时候偷偷瞄了眼沈隋玉的脸色,那样子活脱脱一只犯了错的大型犬。
&esp;&esp;沈隋玉冷着脸没搭理他,目测骨头没事,他干脆就着反拧的姿势给蒋征手肘后侧的擦伤消毒。
&esp;&esp;“你,你让我自己来!”蒋征率先开口了,嗓音闷闷的,还有点赌气,“我身上都是汗,你一会儿又要嫌弃。”
&esp;&esp;沈隋玉拿着碘伏棉球的手一顿。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我有洁癖?”他问。
&esp;&esp;“哈?”蒋征简直莫名其妙,“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有洁癖?我靠,我不知道我包里的消毒湿巾是给谁准备的?”
&esp;&esp;沈隋玉一愣,皱眉:“那眼药水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没事吧?老子15的视力用个屁的眼药水啊。”蒋征这下真坐不住了,他抽回自己的胳膊站起来,握住沈隋玉的肩膀摇晃:
&esp;&esp;“阿玉你怎么了?脑子坏掉了?是不是前两天那足球砸的?操!我就说让你离那狗东西远点吧,就t一煞星!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沈隋玉拍掉他的手,把碘伏扔了过去,“腿上自己擦。”
&esp;&esp;脚踝是很明显的扭伤,需要给他冷敷。
&esp;&esp;蒋征哼哼了两声,心情听起来好了不少:“还知道在乎老子死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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